,并不露声色地挪到一边。
老桥段解决不了新问题,张汉卿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温柔计施不成了,他并不在意。唐怡莹中途故意离开给他创造独居的机会,他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婉容深受传统教育,他的那一套撩妹技术根本不管用。但越是这样,越是激发起他的征服欲。
把妹是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斗智斗勇以及付出心力的。那种随便就勾得上的女人绝不值得自己费心,快乐是在追求的过程中,而不单单是结果。只要他想,凭他的身份和影响,会有无数个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但那有什么意义呢?哥不是种牛,哥要的是情调!或者说是调情的感觉好不好?
两人分开之后,双方的情绪都有了些稳定,这时候,张汉卿又殷勤地递过手绢,要帮婉容擦去眼角的泪水。
刚才,因为沉浸于情节的关系,她完全代入了,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煽情被中止,但情绪的残留还在。张汉卿还是不死心,他决心乘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展现旖旎的一面。
婉容很不好意思地要伸手接过来,毕竟,她对张汉卿并无讨厌之意,相反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头。
掌万千精兵,执国家之牛耳,自然有年少轻狂的资本;风度翩翩偏又英俊潇洒,难免会招蜂惹蝶。这种极端出类拔萃的男子,任何女子都会有仰望的感觉。后世的追星,可不就是如此?
但在张汉卿即将把手绢递到婉容手中的一刻,看到她梨花带雨的端庄,突然如鬼使神差的一般,竟然直接送到她的脸边,很温柔地擦拭她的眼角。动作做出之后,张汉卿才一惊:我怎么忘情了?
婉容的心里也是惊诧莫名。再是不通人事,她也能明白刚才那动作意味着什么。若是别的男人,她只怕就要大叫着然后唤人把他打出去,可是这是少帅哎,大叫起来后果将是什么,通过皇帝丈夫偶尔谈论起时政,她明白的。
也许是无意呢,再说少帅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他也不至于对自己有非份之想吧?再说这是电影院,是公共场所呢!想到此,婉容的脸上抹起一轮红晕,她羞涩着阻止张汉卿的殷勤,双手轻挡张汉卿的手,把手绢扯在手里,同时如蚊蝇一般地哼了一声:“谢谢!”
这时候,身后一阵轻笑,唐怡莹出现了。这个女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至少张汉卿心里是抱怨的----哥好不容易被她主动抓住手,还准备着有一番后继事业要进行的!
当然再继续进行就有些无耻了,张汉卿很绅士地缩回禄山之爪:“想不到娘娘这样多愁善感,不过是电影而已!”他又欲盖弥彰地看向唐怡莹:“说好的服侍娘娘的,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到哪儿去了?唐怡莹嗔怪地望着他,尽管黑灯瞎火中看不清她的表情。“还不是应你所想给你创造机会去了?”她想,当然也只是想想。
她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妯娌、前大清国的皇后推入火炕的内疚,反而有一种接受并完成任务的光荣。在她眼里,只要自己快活,哪怕把万物作刍狗。
张汉卿之后消停了许多。钓鱼需要放长线,可不是一下子就把鱼儿吓跑。
几经风波后,主人公终于见得彩虹,婉容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在电影罢场之后少帅又殷勤地请她们喝咖啡,不知道那苦苦的有什么好喝的,可是别人悠闲的姿态也让人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呢。
最后到送行时又出了点妖蛾子。唐怡莹坚持不和她坐一辆车,反劝她上少帅的车,理由很简单:她是少帅尊贵的客人,理应坐他的车。
后来不行了,唐怡莹还坚持要押车,这让一向被动由下人安排生活的婉容无法坚持。
再一次和皇帝以外的异性如此邻近地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婉容的心里难免再一次波动。在电影院的沙发上,好歹还有地方能够腾挪,现在,被困在车后座里,她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好在张汉卿这次没有再动手动脚,也许是要在司机面前摆出为上者的尊严,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少帅天南地北的海吹,让久在深宫的她感到新奇,还有几分向往,暂时压制住她的不适:好想呼吸外面自由自在的空气啊。
于是,张汉卿开始约她了:明天上午,到国会给新落成的国会大楼剪彩,并宣布新民国第一届议员选举开始。他说之所以选她,是因为这是清帝逊位后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选举,皇后出席,有“辞旧迎新”的彩头在。
有这样的大事,皇帝应该还是会让自己出来的吧?不知怎么地,她感觉很享受在外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