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境,还是要相遇的。
第二日的清晨,独孤越迷迷糊糊的醒来,却见朵菊已经恭候多时了,见她醒过来,赶紧就凑上来高兴的道:“姑娘,主子醒了,你可否要去见一面?”
“好啊。”独孤越一下就清醒了,接着赶紧就追了上去。
偏的房间中,门已经没了,独孤越踏进去的时候,就见仗天涯正在喝汤药,整个房间中充满了这样刺鼻的味道。
凉启将药碗拿下去,走到了独孤越的身边的时候,看了看,似乎是觉得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一样。接着便走开了。
仗天涯抹了抹嘴,苍白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是出现了一种近乎于透明的颜色。
他似乎是通过余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独孤越,便是有些欣喜的转头,就见独孤越果然是站在那里,面容虽然平静,可双手却搅在一起。
仗天涯眉头舒展,嘴角渐渐扬了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是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让他的喉咙并不算是太干涩。
“好久不见?”
又是这句话?
独孤越站在那里,双脚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冲上去,接着也微微咧了咧嘴角:“是啊,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仗天涯歪了歪头,接着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显然这样的咳嗽,让他浑身的伤口都有些开裂了。
独孤越上前,将水递给他,帮他顺着气。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能坚持多长时间?”独孤越毫不犹豫的问道。
显然,若是仗天涯说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那独孤越必然是要将戚华秋的死全都问清楚,但如果他还能多活一段时间,那自己也不能步步紧逼。
“受了些皮外伤,不过内脏也受到了些伤害。说话有些费力。”
果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仗天涯不断的大口吸气,那是一种得了肺痨的用力的感觉。
“你费尽心思跟在我身边,应该不是喜欢我吧?”
那还用说……独孤越低下头,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我尽量回答你。”仗天涯歇了一会之后重新说道。
这是一个好机会,但……在人家已经生病的时候,还只是关心自己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有些违背道义。
“算了,你好好休息,待我们到了江南,有的是时间去说那些事情。”独孤越起身。
凉启和朵菊已经在外面收拾好了,准备要走。
估计这一次是要赔给店家不少钱,修门的费用,自然是要算在他们身上的。
她悠然起身,红色的料子一如仗天涯第一次见她。
他一把就抓住了独孤越的手腕,很认真的道:“如果我说,我坚持不了多久呢?”
蓦然之间,似乎是天地间都没有了声音,独孤越全身一顿,终于是转头,眼睛都红了说道:“那怎么办?大抵是要一命赔一命了,我父亲将你伤成这样,总是要有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