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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在家庭里,似乎也有很多责任,什么以前的女人只需要照顾家庭,现在的女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
男人累,女人也累,各种文章满天飞。
这是在干嘛?比惨么?
又是“自我”想要得到关注,它不在乎是哪种类型的关注,因为只要关注它就能吸收能量,就能延续它的存在。
恶魔!
千方百计利用“自我”来覆盖背景,还诱导我认同这些自我编织的定义,仿佛这些都是我。
袁长文大吼道:“恶魔!你骗不了袁长文!”
医生一愣,安抚道:“冷静冷静,我不过是问问你对家庭的看法,怎么突然就冒出什么恶魔?你看见恶魔了?”
袁长文:“没有看见恶魔,但正因为没有看见,所以才更加可怕。”
医生:“此话怎讲?”
袁长文:“你想,如果那恶魔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说明它没法出现在其他地方。而且,它出现,意味着它有一个实体。
哪怕出现的是一个幻影,也证明它只有在幻影出现的时候,才有能力欺骗袁长文。但它现在不出现,依旧可以欺骗袁长文,不就说明它同一时刻可以出现在不同的位置!”
医生:“好吧,那恶魔欺骗了你什么呢?”
袁长文:“一切,袁长文看到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除了‘我存在’这个真实,恶魔无法欺骗。其余的所有,都是恶魔的欺骗。”
医生:“嗯……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你进了监狱,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袁长文闭上眼,想要感受那份难过,也同时将自己牢牢钉在“我存在”这个建筑里。
但事实上,此时的难过并没有那么强烈,远远不如之前那么难受。
已经斩杀了么?
没有。
袁长文看见,那栋沙漠上的建筑,破败、摇摇欲坠,但依旧矗立在那。
情绪是自我定义与现实互动的产物,现实无法改变,那么自我定义的强度也就决定了,产生情绪的强度。
所以,这算是有进步?
“啧啧……”
袁长文突然觉得好笑,没有人会认为,一个男人无法扛起家庭的责任,是一种进步吧!
社会永远不可能认同这种行为,因为这破坏了社会的基本结构。
女人也无法同意自己嫁给这样的男人。
除非,她也认可一切自我编织的定义都是虚假的。
那么,她不会控制我,我也不会控制她。我们不再指责对方,或者告诉对方你应该做些什么。
因为对方做任何事情,都是自由的。
不过,这样两人还为何要在一起呢?
因为我们愿意!
没有任何理由,并非通过计算利弊来做出最优选择。
所谓最优选择,不过是让自己的恐惧之心,降到最低的选择。
而我们,无所畏惧。
…………
…………
监控室。
“嘿,小张,辛苦了,辛苦了。”
被叫做小张的男子,正是那名光头纹身男。
不过他此时,正在清理手臂上的纹身。那不是真的纹身,而是用海胆画出来的。
小张换上捕快服,顿时显得帅气无比。
“那个,头……”
老捕快:“怎么了?墨墨迹迹,痛快点!”
小张:“那个,头……我想辞职……”
老捕快:“怎么突然想起说辞职的事情?”
小张:“我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为什么现在不去做呢?”
老捕快:“你疯了吗?!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我现在没空跟你讲这些。”
小张还想争论两句,却又发现没什么好讲的,黯然垂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