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微微退了一小步,双手环抱于胸前,说:“放屁!”
袁长文:“随你,相不相信随你。”
老子忙得很,自己的斩杀道路还没有走完,哪里有时间跟你唧唧歪歪。不过,教训别人的确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谁在爽?
靠!
当然是“自我”在爽,它又一次站在对的一方,又一次教训列别人,又一次引起关注。那种爽快感,就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也就是说,我无意中又一次加深了自我编织的定义,“我是寻找真实的人,你们都是渣渣。”
卧槽!
就不能有个尽头吗?
难怪修行要在深山里,不跟人互动,只需要静静斩杀“自我”就好。怪不得佛陀要离家出走,想必他也明白,在有人的地方根本做不到任何参悟。
或者说,得到的任何参悟,都是在加强“自我”,都是为了保证自己处于领先的地位,好维持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不对,这样说太过于绝对。要知道,除了“我存在”之外,宣称任何其他确定的事情,都是一种虚假的行为。
(没有任何绝对的事情,是吗?嘿嘿,那么这句话是绝对的吗?)
所以,有绝对的事情啊!唯一确定的真实,“我存在”。那个傻逼背景以及那份觉察,不过是“我存在”的另一种说法而已。
(靠!)
然后思考再次回到之前的问题,袁长文这个人不存在,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对啊,既然不存在,就不要吃饭,为什么还要保证自己活着呢?)
如果明天就死亡,那么这件事情还有多重要?所以,吃饭不重要,觉醒也不重要?但是,如果我今天不吃饭,明天不吃饭,那就真的要面对死亡了。
(是啊,应该怎么做呢?少年,还是回去吧,我们还有大好的人生需要奋斗,难道真的要在救助站度过余生吗?)
哈!我真是白痴啊!不重要,就代表不做吗?如果明天就死,那么今天吃不吃饭确实不重要。但这就是我决定不吃饭的理由?
明显不是,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没有任何情绪的拉扯,这才是不重要的真谛。因为不重要,所以无所谓,既然无所谓,那就随意咯。
哈!这才是斩杀自我定义的关键,是斩断那归属感,而不是斩杀自我定义的内容。若是一切都无所谓,就是在把袁长文变成那个背景。
为什么我总是问自己如此荒谬的问题呢?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独腿人在询问健康人如何保持平衡,如何利用两条腿走路,而不是用一条路蹦。
然后举例各种极限环境,什么如果道路只能支撑一条腿,或者,只允许一条腿的踩踏等等。我为什么要去走这种傻逼道路,将自己逼到只能用一条路的情况?
(别扯那么远,就说应该怎么做!如何停止相信客观事物是真实的?)
袁长文挠挠头发,显然还是没有想到任何方法。
难道一直重复,“客观事物都是不真实的?”
但这又会变成另一种相信,不是相信“客观事物不真实”,而是停止相信“客观事物是真实的”。
(哈哈,废话少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