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肉体的自杀,而是各种自我定义的斩杀。
事实上,很多门派估计把建筑体量修得庞大,就是为了斩杀自我定义。让人下跪,就是为了摆脱那些自我定义。
想想,如果让自己给同事下跪,可能吗?
但是,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的自尊吗?
而那个自尊又是谁的自尊?或者说,自尊是由什么构成的呢?
除了“自我”还有谁!
“自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区分别人和自己,但这些东西本身就是虚假的,自己这样牢牢抓住岂不可笑?
也许自己还要十年才能斩杀自我定义,也许一年就可以,谁知道呢?
更远!
继续前进,还没有到达山巅。
“喂,你在笑什么?”
惠子医生的话,让袁长文回过神来。
袁长文:“嘿嘿,没什么。”
惠子:“没什么?明明是在笑,而且现在嘴角还在上翘,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分享一下咯。”
高兴的事情?
当然有,如果不是你来问修真,我估计已经被说服继续努力挣钱的了吧。
袁长文侧过头,看着惠子医生,似乎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
惠子医生并不漂亮,但也许是多年从事精神病医师的原因,不由自主散发着让人亲近的气息。
眼睛不大,脸蛋也不是网红脸,鼻子并不挺,但是笑容很美。
袁长文就这么看着惠子医生,没有挪动丁点视线。
“喂,你这人,别看了!”
惠子医生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袁长文:“你真美。”
惠子医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笑,任谁被夸奖都是感到开心的,何况对方并不是有所图谋的奉承。
“哪有!”
袁长文:“真的,眼睛、鼻子、笑容,还有从灵魂中散发的气息,都很美。”
惠子医生脸颊微红,有些不敢抬头。
袁长文:“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许又回到从前了。”
惠子医生没有听懂,不过也没机会询问了。
因为袁长文转过身来,一下子抱住她,说:“谢谢你。”
很快,这个拥抱来得快,去得也快。
袁长文假装吸吸鼻子,说:“哇,好香啊!”
惠子医生嘟着嘴,转移话题道:“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个修真是真的还是假的?”
袁长文:“你不是看见了吗?怎么,不相信?”
惠子医生有些犹豫,然后缓缓点点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毕竟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发生在里。而且,老张的家属还把所有的笔记全部拿走了。如果这是假的,他们又何必这样做呢?”
是啊,这世界又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看见的都不真实,无论看见了什么,都是基于视觉神经细胞的电信号传递。
或者,一切都是那份觉察。
看看惠子,仅仅是这一件事情跟多年的认知经验不相符合,就如此难以决断。自己可是要斩杀一切自我编织的定义,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呢?
是谁希望在短时间内结束,然后过上幸福美满的人生?
是袁长文,所以,袁长文必须死,必须自杀!
自己终究还是在期盼,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然后自己变成一个不一样的人。
真尼玛搞笑,这种思想本身就是一开始就需要被斩杀的,居然拖到现在?
自己还是不够诚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