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居然反过去上颜府议亲。也是奇事。”
“也不算奇。”
这是谭青青一早就与董毓商议好的。
“颜府那个痨病鬼虽然活不长,但尚且还在人世。他们家愁的就是没有女子肯相嫁。这董毓既然想入门,人家也甭管其是不是真心的了,只管着迎娶就是。再说了,董毓的门第也并不弱于颜府,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话虽是这么说,但董毓这么个正值妙龄的黄花闺女,又是富家女,这嫁给一个痨病鬼,怎么也是吃亏呀。”
谭摘星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就开盘算起别人的事情来。
“你跟董毓的关系好,你也帮忙着劝劝。这婚姻大事可是关系着女子的一辈子呢,也不能随便瞎成婚呀。”
“这是董毓决定好的事情,我又有什么办法?”谭青青当然不能跟谭摘星说,董毓会选择颜家那个痨病鬼,就是看在人家快死了,好等病痨鬼死后,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先掌握住夫家的主事权吧?
然后再凭借着夫家在渝州城的地位,彻底与董氏布坊打起擂台?
这些事情,估计跟谭摘星说了也不懂。所以谭青青也不再跟谭摘星多说了。
“人各有志。人家脑子里是什么想法,我们也猜不透。罢了,我们不议论婚嫁之事了。先回院子,想想赚钱的法门吧。自年前起,我口袋里就没有什么银两入账。我存在镖局里的钱,也被我支取完了。若再无银两进账,怕是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嗯?他们年前不是才挖了那么些乌灵参,卖了四百多两银子,每个人分了快八九十多两吗?
五妹这么快就花完了啊?
“那咋办?”谭摘星整个人都是直接愣住,“这才过初七呢,镖局也没开张,生意也不算好。要不我们跟大伯说一说,看看年后有没有哪家要做外地生意,需要长途跋涉的?”
“如果有长途跋涉的单子,像咱这样的小镖师,可能分到的银子便会多些。”
虽然这是个比较不错的建议,但是周期性太长,所以谭青青摇了摇头。
“外出两三个月,就拿十几两银子,我还不如去怡红院卖绢花。”
啊,这……
有的赚不就不错了嘛!
再说了,镖局也不是人人都能像谭青青这样,同时打两三份工的。
“那要不,我们先把霍兰做的绢花,拿去街口卖掉?这怡红院背后是董老太爷,早就不让你进去了。可渝州城能迅速卖掉这些绢花的,除了怡红院,怕是也没别的地儿了。”
“不进去怡红院,我们也可以在门口卖。”谭青青回应着谭摘星。
谭摘星想了片刻,点头称是,心想这也是个法子。
两人进了小院子才不久。
便看见霍兰正抱着新的布匹,从隔壁的货房,到谭青青的院子里来。
谭青青瞧着霍兰抱着新布,似是要裁剪做什么新玩意儿,也没阻拦。
她只是叫霍兰把她之前做的绢花全都拿出来,谭青青要拿出去卖掉。
霍兰颔首,半晌后,却又迟疑。
“那个,藿香在怡红院里还好吗?也不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