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上,我给你热上,你和摘星记得赶快去洗手,去吃啊。”
瞧着栀娘要走,谭摘星却是赶紧伸出了小手,“大伯母,你发了青青红包,那我的呢?”
谁知面对谭摘星的时候,栀娘就没有再像对谭青青时那般客气。
“去去去,你跑我们几家吃饭的时候,不都给你了吗?你都提前拿了一份了,现在还有脸继续要啊?羞不羞啊你。”
谭摘星“略”地朝着大伯母吐舌头,做鬼脸。
这鬼脸做的,不仅没让人厌恶,反倒是让栀娘哈哈大笑起来。
让院子里平添了不少生气。
吃完了饭,大家便也各自散了。
谭青青烧完洗澡水,躺床上休息了片刻,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琢磨盘算着旧任太守李玉德和新任太守薛瑞明之间的事儿。
这琢磨着琢磨着,人就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天已大亮。
只是这一大早,城里就喧闹起来。这喧杂的程度,远比平时要热闹许多。
谭青青大早上起来,就忙于洗漱烧锅热炕,做早粥吃早饭。
等她终于好不容易把肚子填饱,走出去时,才发现,外头那告示牌好些人都聚集在那儿,也不知道大家伙儿的在看什么。
谭青青穿戴整齐,挤入那告示牌,才明白,他们这位新上任的太守,大白天的不好好做公务,又在这儿抽风起来了。
粗略看了看,这告示牌的大概意思就是:前线战斗吃紧,粮食储备匮乏,军需也尚缺。各家各户,都要加重赋税。每家按人头来算,比平时要多出10%的税钱。
打比方说,原先一年一人要缴纳八百文钱的税。现在起码一年一人就要缴纳880文钱。
足足多了八十文。
别小看这八十文。好些普通人家,这八十文钱节省着用,好歹能用上一两个月呢。
“怎么又提税?前几年不是才提过的吗?”
“就是呀!李太守在任期间,从来就没有增收过赋税。怎么这个新太守一来,就多要咱们的钱?而且看这告示的意思,我们不止要多交钱,还要多交粮。这去年粮荒,各地都没吃的,我们能把粮食保住,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去年刚种下的冬麦,也要好几个月才能收获。谁知道咱把粮食上交了以后,家里面的余粮能不能坚持到冬小麦收割的时候啊!”
“对对对!”
其他人也紧跟着附和。
“就算要多交粮,李太守在任的时候,也会让我们收割完新粮,再提增赋。谁他妈会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强抢咱们口袋里的钱粮啊!这个新任太守,到底会不会管理城邦?不会只是个顶着太守皮的吸血虫吧?”
大家吵吵囔囔起来。
毕竟能在大城邦混下来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这城镇里,最小的一个小院子,都他妈几百两银子呢。大家既然能拿出这么些钱来,在渝州城里安家置业,又岂会是愚蠢良善之辈?
薛瑞明这刚上任,就干出这种蠢事,民众的怒火怕是熄灭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