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莫寒月反问。罗雨槐也精神一振,抬头向他凝注。
墨浩林叹道,“十一与罗五小姐何等交情,峻王岂会不知?如此一封奏报送入京来,却不述明原委,那岂不是生生将关切罗大公子的人急死?”
“是啊!”莫寒月点头。
现在可不就是要急死?
墨浩林道,“纵然是实情,峻王必然知道,我们得信儿,最要紧的是知道罗大公子的伤势,伤到何处,何人所伤,可曾缺医少药?”
“是啊!”罗雨槐连忙点头,说道,“可是战报上,竟然只字不提,只说重伤,重伤……重伤,不说如何重法!”
墨浩林点头,说道,“峻王的性子,虽然惫赖一些,可是心思细密,断断不会想不到此节,军情再急,也不至于省这几处笔墨,所以,我猜此情未必属实!”
“你是说,大哥受伤是假?”罗雨槐又惊又喜,呼的一声站起。
墨浩林点头,说道,“至少有得斟酌!”
罗雨槐一把抓住莫寒月手臂,深吸一口气,含泪带笑,说道,“十一,我们怎么没有想到此节?”
莫寒月心头微松,轻轻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只想战报是虚是实,却没有去想,若是峻王,不会省这几处笔墨!”
那小子一向罗嗦。
正说着话,就见府门外管家罗福匆匆奔来,在厅外回话,说道,“小姐,第二封奏报已经问到!”
“还不快进来说?”罗雨槐急唤。
罗福应命入厅,躬身道,“回小姐,那第二封奏报不是来自西疆,而是南疆景郡王所传,说南疆平定,不日返京!”
“景郡王?”罗雨槐张了张嘴,紧绷的心弦一松,顿时吁出口气来。
莫寒月也是微微一怔,说道,“你是说景郡王不日回京?”
海离族反,显然是个圈套,自己已托萧枕江相劝,让他回返南疆,暂时不要回朝,怎么才短短数月,他竟然急着赶回来?
罗福点头,说道,“是!与战报同来的,还有景郡王呈上的折子,请命回京!”
这个傻子,回来干什么?
皇帝已经对他下手,他留在南疆,手握重兵,轻易无人能够动他。可是他一回来,随身不过几百亲兵,在虎狼之地的盛京城,岂不是任人宰割?
莫寒月抿唇,此时却已顾不上他,只得点头,说道,“多谢罗管家!”
罗雨槐强笑道,“南疆平定,总是个好消息!”挥手命罗福退去。
是啊,南疆平定,景郡王回朝,自然是好消息。恐怕,这一会儿盛京街上,早已是一片欢欣,又有谁还记得几个时辰前西疆的战报?
莫寒月轻轻叹一口气,不自禁向叶弄笛望去一眼。只见她神色怔忡,竟不显喜怒,一时看不透她的心思。
七人直坐到夜色初降,也再没有一丝消息,傅飞雪不禁连声抱怨,直说萧行山无用。
莫寒月虽觉好笑,却又哪有心思与她说笑,说道,“傅姐姐,你大婚在即,想来有许多事要处置,还是早些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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