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莫寒月点头,摆手命他起身,这才问道,“如今西疆军情如何?”
吴达微愕,向冷钰山望去一眼,才道,“王爷据关以守,沿山谷扎下三重阻碍,据黑岩大军于山外!”
罗雨槐忍不住,问道,“西疆的天气如何,可曾下雪?将士们可能抵挡得住?”
吴达应道,“小人出发前,还不曾下雪,只是风势极猛,关里还好,山上却难抵挡。”
莫寒月扬眉,问道,“那黑岩军呢?”
吴达苦笑,说道,“黑岩军的冬衣早已上身,如今还虎视关外不肯退去!”
冷钰山虽是文臣,但掌管兵部多年,多少知道些兵法征战,听到这里不禁心惊,说道,“那岂不是随时都会反击?”
如果是在自己这边的将士冻饿交加下反击,那前次峻王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岂不是又全部白废?
吴达点头,说道,“冷大人所言极是,我们王爷急的很,又不能将那三重大营的兵马撤回,正急盼冬衣呢!如今盛京又这样的大雪,也不知道西疆如何?”
也就是说,再没有冬衣,首先关外的三重阻碍就难守住。
莫寒月扬眉,向冷钰山望去一眼,说道,“我们不过问些王爷和罗大公子的情形,大人不必在此相陪,倒不如去催促户部!”
冷钰山点头,说道,“臣即刻进宫请旨!”向莫寒月告个罪,命人备轿,往皇宫而去。
直到冷钰山的官轿走远,莫寒月才将兵部近前的人挥退,向吴达问道,“你昨天入山,可曾遇到罗三公子?”
吴达点头,说道,“王妃纵不问,兵部的事情一了,小人也要往靖国公府去一趟,替罗三公子传个口信儿,说他一切安好,请罗五小姐放心!”
罗雨槐轻吁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昨儿三哥出发不到半日就下那样的大雪,生怕他在山里出什么意外!”
吴达含笑,说道,“这场大雪果然凶猛,倒是那山里有物遮挡,不打紧!”左右瞧瞧,见近处没有兵部的人,才低声道,“王爷请王妃放心,说这几日的战报,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敢情除了这一封,后边还有?
峻王这小子又搞什么鬼?
莫寒月点头,说道,“如此最好!”
问到罗进的消息,二人也不再多留,叮嘱吴达几句,出兵部回府。
莫寒月先送过罗雨槐,再转回相府时,已是申牌时分。马车还没有驰到府前,就已听到府门内哭声震天。
丹枫吃一惊,伸长脖子向车外张望,说道,“又发生何事?”
还能是何事?
莫寒月眉目微动,轻叹一声,说道,“我还道出去一日就能避开,哪里知道还是撞上!”等马车停稳下车,扶着丹枫的手款款向府内而来。
跨入府门,只见满地白布覆盖的尸体,白布上还渗出殷红的血迹,丹枫惊的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这是……这是什么……”
见到她们回来,侯氏一个箭步从正厅窜出来,哪里还有一丝当家主母的端庄,一把抓住莫寒月的手,说道,“十一,你瞧瞧,他们……他们府里死了人,竟将尸体运到我们府里来,这……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