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躬身给莫寒月见礼,说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莫寒月点头,说道,“如今长房出这等事,终究是一家人,我们不能不管,就劳四哥唤几十个家人来,将长房的几位兄长送回老宅罢!”
这么容易?
卫敬岩微愕,向朱氏望去几眼。
朱氏垂泪,说道,“有劳四公子!”
卫敬岩实不知莫寒月用了什么法子,但想自己和卫敬行的婚期将至,府里停着这许多尸体也果然晦气,忙应一声,唤过管家吩咐,又道,“长房的人少,我们拨些人手过去帮衬,再从帐房支些银子,备几口上好的棺木,再命人各府去报丧!”短短几句,将事情吩咐妥当。
后宅里,侯氏听说那一大片的尸体已经装殓抬出门去,这才轻吁一口气,一迭连声的命人将前院冲洗干净,又唤来莫寒月,问道,“你怎么将那疯妇说服?”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许些小利罢了!”
“小利?”侯氏皱眉,说道,“什么小利?”
莫寒月含笑,说道,“横竖不伤我们相府几分,母亲放心就是!”
侯氏巴不得省点事,说道,“你只记得将长房的人送出去,瞧着碍眼!”
莫寒月含笑点头,说道,“十一知道!”又坐着闲话一回,这才辞出,向自个儿院子里来。
卫东明回京途中遇袭,卫氏长房三子俱亡,这个消息传开,盛京城中各大府门顿时如炸锅一般。倒不是对卫东明那几个子孙如何看重,却是因天子脚下,盛京城郊,竟然有这样的事而人心惶惶。
如此情形,京兆尹杨宗平也不敢怠慢,催促差役查明凶徒的来路。
城中风声越来越紧,那一日,卫敬飞终于按捺不住,传话进来,求见莫寒月。
莫寒月将他唤入,含笑道,“这几日不见二哥,想来是年关将近,宫里又忙的很!”
卫敬飞心不在焉,随口应承几声,这才道,“因长房一案,这几日京尹司查的极紧,不知此事能如何了解?”
莫寒月扬眉,问道,“二哥急什么?”
卫敬飞脸色微变,说道,“这不是妹妹想的法子,如今怎么又不认?”
莫寒月扬眉,淡笑道,“妹妹给二哥出了什么法子?”
卫敬飞呼的站起,说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莫寒月抬眸向他一望,淡道,“妹妹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二哥岂不是会错了意?”
我可没有说让你杀人。
卫敬飞脸色骤变,呼的站起,咬牙道,“卫十一!”但想莫寒月的话,虽然说的极为分明,可也当真没说出“斩草除根”的话来。
莫寒月挑眉,含笑道,“二哥又恼什么?”
卫敬飞咬牙,默然片刻,又再坐下,说道,“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有没有法子尽快了结?”
莫寒月垂眸,淡道,“卫氏长房?又不比相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门庭,有些事端一冲,朝廷另有事情忙碌,此案自然也就搁下!”
卫敬飞一愕,想一想,原是此理,不禁大喜,点头道,“还是妹妹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