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峰见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一项罪名化于无形,也不禁微微扬眉。
而当前的情形,要想将她拘入峻王府,这些人势必不肯罢休。可是放任她回去,又不能牵制峻王,又岂肯甘心?不由眉心微皱,又向承亲王望去一眼。
此时承亲王倒与他想的一样,微微一窒,说道,“西疆战报,峻王妃自可前往兵部,峻王自然不必在秘信中多言,峻王妃又如何证明,你传给峻王的书信中,没有泄露军情?”
莫寒月哑然失笑,说道,“六王爷,方才已经说过,城外调集兵马,整个盛京城都能听闻,难不成承亲王要满城所有的百姓,都来证明自个儿不曾往西疆送信吗?”
“峻王妃,你可当真是巧舌如簧!”承亲王冷笑,说道,“这满城百姓纵然知道朝廷运兵,又如何知道是前往西疆,再则,纵知道是前往西疆,如今与峻王传递消息的,可只你一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莫寒月冷笑,下巴微抬,望向宇文青峰,说道,“皇上也想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定十一之罪?”
“你……”少女清脆的声音,满含讥讽的语气,令宇文青峰一窒。
是啊,刚才所提的所谓铁证,已被她一一攻破,如今想要将她扣押,还当真难以令人心服。更何况,她已经把“莫须有”三字说出,当真把她强行拘押,还当真无法令人心服。
可是,难道就此放她回去?
皇帝沉吟未语,只听承亲王咬牙道,“皇上,如今宁兴关破,峻王不知下落是实。峻王曾来书,请峻王妃等他回来也是实。如今峻王是被害还是投敌,还不能分明,若就此任峻王妃出宫,若她趁机逃走,岂不是再难追拿!”
“若峻王不曾投敌,难不成就任由峻王妃受此冤屈?”小静安王不禁皱眉。
是啊,峻王投敌,怕峻王妃私逃,峻王没有投敌,又怕冤枉了峻王妃。
以宇文青峰之意,自然是宁枉勿纵,只是有景郡王、小静安王替那丫头撑腰,要想无凭无据把峻王妃拘押,怕没那么容易。
宇文青峰眉心一动,望向景郡王,说道,“十三,依你之意呢?”
刚才他出口求娶,莫寒月未答,自己旨意未下,就被谢沁岔开,现在,倒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其实刚才景郡王出言求娶,连自己也极为意外,那一瞬,只觉眼前是那个人,又不是那个人,一时竟分辩不出自己的情绪。随后被谢沁岔开,倒也悄悄松一口气。
此时眼看皇帝和承亲王一意将莫寒月拘押,回护之心顿起,微微摇头,说道,“回皇上,臣弟不信峻王会投敌,十一自然也不会逃走!”
“你就如此笃定?”皇帝冷哼。
“是!”景郡王点头,说道,“臣弟瞧着峻王长大,他性子虽浮躁一些,却还分得清是非,臣弟断断不信他会叛国投敌!峻王既然不会投敌,峻王妃自然也就不必私逃。”
承亲王冷笑,说道,“十三,你说的如此决断,若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当得起?”
景郡王眸光微闪,向莫寒月望去一眼,淡道,“臣弟以王位担保!峻王妃断断不会私逃,若有错漏,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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