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述自己也迷糊,梳理了半天,才道:“近来你我关系不是愈渐亲昵了么,然后每回亲吻渐深时,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很痛苦……就好像,这样的事我们在好久之前就做过。
今日也是,那些声音一开始只是听得人难受,甚至有些犯呕,但当我在那样的环境下认真看着你的面貌时,我的意识里竟然会觉得你也曾在我耳边那样纵声过,不同的是,你的声音不是她们那样的浪荡,而是……好像是哭吟……呃……啧……”
说着,南宫述忽觉头痛欲裂,大掌倏然扶住脸额,揉捏挺立鼻脊眉心。
而那两只原本为他悉心按摩的纤纤秀手此刻已然停止了动作,如同摆设一般僵硬不动。
其指腹皮肤仍还是触在南宫述额角,只是,她的体温似乎正极速变凉,便是在疼痛难耐的情况下,南宫述也感觉到了那丝变化。
只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那个半是站着半是跪的少年神色已呆滞,脸上好似凝结着了一层寒霜,苍白间泛着微青。
默然无言间,她那两粒宛若黑曜石雕琢而成的瞳珠逐渐转暗,如风化般失去原有光泽。
时光点点流逝,宗寥只言未吐。
又良久后,南宫述的头疼渐渐缓解了些,待察觉到宗寥仍不动不言,他唤道:“世子?”
捉起她的手拿在掌心,南宫述徐缓地扭头去瞧她,“宗寥?”
宗寥:“……”视线飘浮不定。
“寥寥……”南宫述再唤,轻轻摩挲她光滑的手背示意,“你怎么了?”
“啊?哦……”宗寥应声回神,喉咙发颤:“我……可能是压到了腿筋,麻的。”
虽说着话,宗寥却是不敢看他一眼。
她在害怕。
因为南宫述的一席话,她突然意识到他的症状可能是那次在学宫藏书楼遗留下来的毛病。
张世荃当时说“忘忧”能让人忘却亲身之情事,竟不想,用过那药的人之后再经历相似境况时会又想起!
这若是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夜,该要如何向他解释?今后该如何面对?
宗寥眼下比他还头疼。
愁死个人!
此般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宗寥哪还有心思去狡辩什么哭吟笑吟的。
为了不再刺激到他,为了不让他想起二人间其实早有夫妻之实,她得赶紧想办法离他远点。
酝酿许久,宗寥嗤笑,实则是苦笑:“头还痛吗?”
南宫述道:“不往深去想的话,那些事就……还好。这会好多了。”
宗寥缓缓挪腿下来,猝然间,腿哆哆嗦嗦剧烈抖颤,就将跪下之际,南宫述立即扶住:“没事吧?”
“没事。”宗寥转身在他旁边坐下,扶额凝思,以寻逃避之策。
片时后,宗寥冷呵呵地道:“哎,我说殿下,你家白小公子看到那些个话本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此话何意?”南宫述看她。
宗寥道:“你也太会编故事啦!什么一与我亲近就感觉我们之间以前做过,还深想就头疼,你把我当稚儿哄呢?!你自己听听,这话要是我同你说,你会信吗?”
南宫述认真地道:“我说的皆为事实,骗你何益?”
宗寥噘嘴,瞥他一眼:“哼——何益?你就说你是不是看到人家鱼水欢畅后自己也想要,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编造什么……你在梦里与我欢好过的鬼话,说到底,你就是想引我改变想法,献身于你吧?
好你个南宫十三,才说不会强迫我、伤害我,转了个背你就把如意算盘打我身上了!你是眼看将要回去了,就想着在回去之前对我做点什么是不是?枉我还处处为你着想,枉我曾叫过你那么多声皇叔……”
宗寥歇了歇,掩面偷偷去瞄南宫述此刻神情。
南宫述拧着眉,满脸凌乱的黑线,听她叭叭叭讲了这许多,竟还似乎没听明白,双目仿佛蒙了层厚厚的纱帘,茫然而无措。
正欲开口,宗寥又道:“你竟然……你竟然……我小了你整整五岁,五岁啊!你就没想要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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