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个位置而已,你怎么不说兵器是我的裤腰带腿毛什么的呢?”
丫头哭笑不得:“哎,他的力量其实是来自心中怒气,你们动不动就往那个地方想,这才是思想不健康吧!”
少年霸道地一挥手:“可疑的不雅物品都得没收。”
正僵持中,耳畔拂过一阵轻风,侧目看去,旁边的座位上已坐了位白衣飘飘的女子,肤白如雪,身姿妖娆,说话也轻声轻气的:“大人,可以报名吗?”
两位报名官都被她牵走了视线,忘记了讨论。“可以可以,”少年痴痴望着她,递上纸笔,罕见地笑了——苦瓜脸上起了几道褶子应该就算笑罢,“你,你是单身么?”
女子害羞地微微侧头,一手遮面,一手挽袖:“大人,这也要填吗?”
老者佯作镇定:“不必,按表上的填。”
然后两位报名官的眼珠像系在线上的风筝一样随着那女子的手开始游移,嘴唇微张,燥热发白犹如烧尽的炭块,喉结上下滚动,发出轻微的咕噜声。他们用心记下了女子的全部身份信息,直到她在武功名一栏写下“葵花宝典”四个字——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他俩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
待那人报完名离去后,我禁不住质问道:“他练的葵花宝典怎么就可以参加比赛?这种邪门功夫难道不违反你们的规定吗?”
“你懂个屁!”少年振振有词,“葵花,寓意阳光美好;宝典,彰显高端大气。人家这比你那功夫好上百倍也不止,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愤然:“可他是个阉人!”
少年撇嘴道:“阉人怎么了?我们从来不搞性别歧视。”
老者睨视着我:“首先,他愿意主动把自己身上的不雅物品处理掉,说明思想认识到位,主观恶性小。其次,他只不过是在练功的过程中涉及到不雅物,但在发功时,状态与常人并无大异,所以对观众视觉和思想的污染相对轻得多,可以忽略不计。”
我语塞了,丫头忽然想到个办法:“按你们的逻辑,是不是小沙在发功之前先唱上一曲《满江红》,也可以算文明健康够雅观呢?”
少年说:“现在早就不流行唱《满江红》了。”
我问:“那唱什么?”
少年说:“要唱就唱胡丞相亲自作词,太乐令梅大人谱曲的《圣君颂》。”
一听这歌名我就想起那《龙虾赋》,顿时寒意沁脾疙瘩掉满地,唱就更要命了。要知道,师父对我那么好,我都没有为他写什么《恩师颂》,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文化层次太低,根本写不出这样的千古绝唱;或者是因为我这人薄情寡义,不懂感恩。
最终,老者提出了官方解决方案:“看你人才难得,如果一定要参加,就只好穿上风化服。”
我问:“什么风化服?”
他伸出两指从身后地上勾起一个叮当作响的东西丢在桌上,立马将手指放在桌角使劲擦了擦,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好像刚到粪坑里捞了什么似的。我一看,所谓的风化服原来是个纯铁打造的吊带裤,裤腰上装有两根坚韧的挎肩吊带,吊带的顶端有锁扣,穿上后一锁,脖子就被紧紧箍住,裤子便脱不下来。
少年说:“穿上它,你就可以用你的神功了。”
“这玩意是贞操带吧?”我傻眼道,“我连发功的动作都做不了,怎么比武?”
老者说:“这个我们不管,已经对你很宽容了。不行你就重新练,世上有那么多积极向上赏心悦目的武功可以练,你还年轻,应该向好的榜样看齐。”
少年点头附和:“就是,看看人家丐帮近几年的武术改良成果,圣上万岁棍太后吉祥掌我爱九州拳,思想健康动作优美通俗易懂脍炙人口。你动动脑筋,把你的功夫也改良一下,还是有机会参加比赛的。”
我和丫头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