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司徒文站在一旁手脚无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开口替江尔蓝辩解,她其实认识陆浩年,才会出此评论:“其实,学姐认识……”
“闭嘴!”
江尔蓝和沈江月异口同声地喝止了他。
陆浩年一看情况不对劲,再僵持下去就有可能穿帮了,连忙扯了扯沈江月的衣袖:“我实在太难受了,江月,咱们走吧。”
沈江月关切地扶住他,临走前,还瞪了江尔蓝一眼:“江尔蓝,我真是看错你了!本来高高兴兴想把男朋友介绍给你,结果你居然是这种见不得人,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走吧,小心被别人卖了还数钱,以后别来找我哭!错把茅坑里的臭石头当块宝,也就只有你才这么傻!”望着沈江月的背影渐渐远去,江尔蓝破口大骂,可骂着骂着,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沿着唇角流进嘴里,泛起一股苦苦的咸味。
收回目光,却发现整个餐厅的人几乎都在围观,江尔蓝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泪,眼珠子一瞪:“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啊?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低头吃你们的饭!”
骂完,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撒,旁边有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那这位小姐,你们点的菜还要不要上啊?”
“人都走没了,还上个屁啊!”
服务员面露难色:“那您不吃饭能不能出去啊?在餐厅里哭,很影响我们生意。”
江尔蓝点点头,哽咽着走出餐厅。
一个梨花带雨的美女,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她却顾不得,口中念念有词:“十几年的情谊,居然比不过一个男人!靠,空有一张臭皮囊,腹中原来草莽,就特么是个绣花枕头嘛。还是个黑心棉的绣花枕头!”
司徒文跟着她走出来,沉默着递上一张纸巾,眼里盛满了心疼。
“你还跟着我干嘛?”江尔蓝把纸巾往他怀里一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是助纣为虐!陆浩年就是个人渣,分明就是他自己下药挑拨我和江月的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司徒文锲而不舍地又递上一张纸巾,低低地辩解:“我没有帮他,只是实话实说,那杯水里确实下了春药,但也不一定是你下的啊。喏,哭得不好看,用纸巾擦一擦眼泪吧。”
话是这么说,可正在气头上,又被陆浩年吹了枕头风的沈江月,已经在心里给她判了死刑吧。毕竟,谁会想到陆浩年真的这么狠,给自己下烈性春药呢!
看见司徒文那张懵懂的脸,她的怒斥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江尔蓝顿时就没法正儿八经地生气了,抽抽噎噎地接过纸巾擦了眼泪:“就你这直男审美,活该没有女朋友!看见女生哭,你哪能说不好看啊,不会用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来形容吗?”
司徒文豁然开朗地“哦”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我想着女生不是都怕变丑嘛,若是说不好看,你肯定就不哭了。”
江尔蓝忍俊不禁,什么破理论!
她沉吟片刻,又板起了脸,目光炯炯:“老实交代,你和陆浩年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大约一个月前,他来找我咨询一些医药方面的问题,一来二去,就变成了普通朋友。今天早上,他忽然邀请我吃饭,但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顿饭上。”
江尔蓝咬唇,脑筋飞速地转动,沈江月是她的好姐妹,司徒文是她的主治医生,陆浩年忽然对这两人下手,难道有什么隐秘的企图?
难道真如陆浩年所言,他只想和自己春宵一度?
江尔蓝摇摇头,把这个无厘头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他那般黑心肠的坏蛋,怎么可能为了这点破事处心积虑!
左思右想,也没个结果,江尔蓝索性擦干眼泪,过街去对面的咖啡店找了陆子航,一道回家。tqR1
直到夜深了,她躺在床上,还是心情郁闷,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怎么了?今天从餐厅回来,你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沈江月吵架了?”陆子航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江尔蓝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把来龙去脉跟他说一说,让他也来分析一下陆浩年的奇怪心理,手机忽然响了。
她瞥眼一看,手机屏幕上不断地跳跃着“沈江城”三个字。
沈江城忽然打来电话,难道与白天的事情有关?
江尔蓝狐疑地接通了电话,只听沈江城语气沉重地说:“江月流产了。”